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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武
计划与市场的关系既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主线与关键，也是现代经济发展的主题与核 心。新中国 30 年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与改革开放40多年的现实告诉我们：一方面，中国特色 市场经济是改革开放的重大过程与成果，然而市场经济的缺陷与弊端在改革开放过程中均已 逐渐显现，如出现严重贫富差距，生态环境污染破坏，经济周期性波动、腐败干扰与腐朽思想入侵、道德失范与诚信缺失等等。另一方面，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包括汶川救灾、应对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世界金融危机与此次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实践证明，计划性与政府干预（并 非苏式传统计划经济）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好，在灾害包括危机与战争情况下，是适合与有效 的资源配置形式。
市场经济本质上是多元经济，市场与计划是其发展过程中的基本特征。剖析人类社会发 展的历史，分工与协作是社会的生产方式革命性的突破与创新。分工要求协作，协作深化分工。分工在利益专属（私有制）条件下必然带来交换，从而形成市场；协作是因为分工，因而在资源配置上必须具备时间的有序性与空间的比例性，这就是市场内在的计划（企业内部 更是如此）。当今世界，没有不干预经济的政府，也没有不受政府干预的经济。政府干预经济 的重要手段是计划。计划既是市场经济的内在要求，也是社会化大生产的必然逻辑。特别是， 市场的缺陷、弊端与失灵，更需要国家通过对经济的干预与校正加以补充与完善。
我国现阶段是一种集中的举国体制，实施系统的整体一盘棋，统筹、协同、简约、有序、 迅速、实效是其基本特点；市场经济的重要特点在于：利益导向、自我调节，追求利益、注 重成本，决策迅速、质量务实。计划与市场是现代经济相互联系、不可割裂的两个特征，二 者扬长避短、互补同行，共避其弊、各扬其利。无可否认，我国改革开放40多年的重大成就 与成功就在于坚定与稳定的从苏式传统计划经济走向了中国特色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已成为中国实现现代化的载体、平台与经济的基本运行方式；但补充、校正、弱化、消除市场经济 的缺陷、弊端与失灵同样是中国特色市场经济不可或缺的历史任务。
作者系国家级有突出贡献专家、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海南现代管理研究院院
